“胡说,怎么会,怎么会,你不同意吗?姐不老,还是干净的身子,就是要找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自由自在地过生活。你为什么拒绝我?还要在这怜悯我。呜呜……”说到最后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动情。
韶云看着哭的泪人似的金琳,他的内心有一丝的触动,或许她忍受的苦难也不少,一个女扮男装的人。是个怎样的人格和心态,如非必然,那个女孩愿意这样。
哭了一会儿,看韶云没有安慰的意思,她自己止住了哭声。
“算了,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我还告诉你,唱歌和斗鸡不同,没人能比得过我的歌喉,在师范学校时,姐是歌后级别的!”金琳突然就把刚才的哭啼抛在脑后,简直就是天生的表演家。
“姐在南苑摘石榴,哪家的讨债鬼隔墙扔砖头……”金琳突然放开歌喉,哼着流行的民歌小调,这一刻她很动情,也很专注。
于是,一切的琐事烦恼,一切丑陋的言行举止和意图,还有医院里药水的味道都奇妙地烟消云散了。
仿佛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另一种生活中的若有所思的、纯粹的、充满爱和痛苦的生活﹣的气息。
韶云很羡慕她的苦中之乐,仿佛被乐感洗涤着灵魂和肉体。
此时外边的夜空刮起了风,风有灵性,也有七情六欲。
听着窗户外的风声,韶云又想起了夜长风,和他的风之绝技。
雨很快就被风,刮了下来,刚才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金琳扬了扬眉,撸撸披肩长发,不高兴的说道,“这是什么,天在下雨?难道我的歌声不悦耳吗?干嘛要和我抢风头,和我过不去?”她在抱怨风雨声影响了她的歌唱。
夜已经很深了,韶云听着外边的风雨声,知道现在回不去学校了。
看着窗外的雨,斜斜地击打在窗户玻璃上,金琳却笑了,笑的很妩媚,看着韶云道:“那个,韶云,你很快就会遇到危险哦,姐真心地提醒你,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韶云淡淡地瞥了一眼金琳,古怪的模样。
“哦?什么危险?”韶云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看,天下雨了,这是诚心不让姐回去,你也困在一起,真和姐有缘啊。前两天我偷着听到,老不死的和一伙人在商讨着什么?但提到了你,橘毛你应该认识吧。其中就有他在。”金琳轻轻一笑,媚意十足的道。
“哦。”韶云闻言,瞳孔微微一缩,这个老家伙,和橘毛竟然还惦记着自己呢。
“我知道,但干嘛纠缠不休?”韶云对金琳的话半信半疑。
金琳急忙解释道,“你看下雨的时候,所有的房子看起来都是斜的,因为雨本身就是斜的。”
“还有小鸟儿,你看,正躲在屋檐下,下雨的时候,它们往往是这样的。有些人正在往家里跑,他们想比雨跑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