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急急地喊了牧州一声,“您又,接活了?”
南颂蓦地抬眸看向牧州。
她虽然没有跟牧州学过画,却是知道作伪是怎么一回事的,而牧州能把手伤成这样,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活。
可什么样的活,能让一个原本健健康康的人,磋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小点声,想吓死我啊。”
牧州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瞪着洛茵,对南宁松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管管你媳妇。”
“管不了。”
南宁松沉着脸甩他一句,“你要是想多活几年,最好说实话。”
“几年?”洛茵可没丈夫那么好心,冷哼一声,“他能熬过这个月就不错了。”
“……”
众人纷纷朝洛茵看过去,眼下已经是7月底。
也就是说,就这几天的事了。
顾芳红了眼圈,别过脸去。
喻晋文和南颂的眼圈也红了,看着牧州,喉咙哽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冷不丁的,宋西在后面冒出一句,“阿姨,您说这种话,不是在咒我师父死吗?”
“谁是你阿姨?别乱喊人,我可没你这样的便宜外甥女。”
洛茵面对宋西没有半分好声气,“嫌我说话不好听?你能治?那你来!”
她站起来,把床前的位置让给宋西。
宋西一时语塞,没过去。
“我又不是医生。”
“不是你瞎哔哔什么,我以为你华佗转世呢,看来我眼还没瞎,确实没瞧出你有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