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他紧紧握着白衣美男的手,带着哭腔说,“你若有事,我该怎么办呢?”
谢逸辰微微蹙眉。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底那抹浓浓的死气早已消失不见,只有原先那缕死气在眼底若隐若现。
他有些疲惫地笑了笑,哑着嗓子说:“放心吧,我没事的。”
昏迷的时候,他恍惚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奈何桥。
刚走到桥头,只见桥对面站着一对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女,他们正微笑着冲他招手。
他当时也没多想,只想过去和他们叙叙旧。
他刚踏出一步,突然,一缕淡淡的清香迎面袭来。
这,分明是那祸害身上的味道。
疑惑中,一只黝黑的胖手从天而降,硬生生将他给拉了回来。
此时,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长歌那张黑脸上。
“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这卖身契的事了吧?”杨松年面色有些不善,冷冷地问。
沈长歌笑道:“杨大叔,麻烦你看一下这张卖身契的日期。”
杨松年看了一眼,问:“这日期怎么了?”
“这日期是在我头部受伤的前一天。”沈长歌走到他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到现在应该也有两个月了吧。”
“问题是,两个月都过去了,可墨汁为什么还没干呢?”
杨松年想了想,便试探性地摸了一下上面的字。
粗糙的手指上,赫然沾了些许黑色的墨汁!
村民们看了,不禁一片哗然。
他们虽不识字,可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