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还坐在哪儿?”见众人还坐在车上,杨松年有些急了,“快都给我下来!”
他一向指挥别人习惯了,并没有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
沈长歌听了,立刻沉下了脸。
见她脸色不好,严氏也变了脸,没好气的冲杨松年吼道:“你这是想打劫吗?别人租的车子,凭什么就让给你?”
“杨松年,你这人是不是欺软怕硬呢?”
“反正是谁不讲理谁坏,你就护着谁!”
这么多年来,别说村里人了,就连杨松年都极少见严氏发火。
毫无疑问,她这次真的是生气了。
被严氏在众人面前骂了一通后,杨松年自觉没脸,脸色极为难看。
“你胡说些什么啊!”他黑着脸,劈头盖脸地骂道,“难道你没看见,柳子明腿都断了吗?”
“真是群黑心肝的婆娘,连乡里乡亲有事都不管!”
“就算有天大的事,等把人送到医馆再说!”
沈长歌能理解杨松年的心情,身为里正,他不能对柳子明不闻不问,可她不喜欢他这种态度。
“里正大人,你这话可有些过分了。”她冷笑道,“柳子明是怎么对我的,这事你也清楚。这车子我借给他是情份,不借是本分。”
“我都不明白了,我不借给仇人车,这哪里就成了黑心肝的呢?”
谢逸辰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喊杨松年为杨大叔了。
显然,这女人动怒了。
不过小宝那天晚上的话,杨松年显然还是没听进去。
杨松年被抢白了一番,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定格在哪种颜色。
这女人若真的不借,他还真没有办法。
打是打不过的,骂就更不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