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炕上那张用纸画的简易棋盘,笑着说:“小宝,你得让着点你娘。”
这小鸡崽年纪虽小,可下棋却是一绝。
别说沈长歌这种臭棋篓子了,除了谢逸辰,村里几乎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小宝听了,这才收回小手,极为大度地说:“那我让娘一个‘车’吧。”
“不行,还得再加一个‘马’!”沈长歌有些得寸进尺。
她下棋虽臭,却有自知之明。
仅仅一个“车”,怕是改变不了她输棋的命运。
这小鸡崽的棋艺,甩了她何止十八条街啊!
小宝一听,立刻急了:“那我干脆让你一套‘车马炮’得了!”
让一“车”一“马”,那他还怎么下啊!
沈长歌听了,狗眼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小宝欲哭无泪。
“爹,娘欺负我!”他拉着谢逸辰的手,便嘤嘤地开始告状,“让一套‘车马炮’,那我的半壁江山都没了,明摆着会输的!”
沈长歌毫不客气的将小宝的一套“车马炮”都拿走,坏坏地笑道:“君子言而有信!”
“刚才可是你说的要让我一套的,你可不许反悔!”
小宝反驳道:“可娘刚才还想悔棋呢,悔棋也不是君子所为呢。”
“娘是女人,又不是君子。”沈长歌狡黠一笑。
见这女人胡搅蛮缠,小宝小脸涨的红红的,气的想哭。
不是大人得让着点孩子吗?
怎么到了这儿,却颠倒过来了呢?
“别生气,爹替你下。”谢逸辰拍了拍他那白嫩的小手,笑着说,“不就是让一套‘车马炮’吗,这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