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笑道:“不必了,家里还有事呢。”
严氏这人从不占别人便宜,执意挽留:“如果你不进去喝碗水,就是没把婶子放在眼里。”
“别想太多,进去坐一会儿。你杨大叔也不在家,就我们娘俩聊会儿天,让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长歌再推辞未免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她想了想,便同意了。
杨松年家很宽敞,也很干净,就连灶台都擦的能照出人影儿来。
“长歌啊,你一女人自己养家一定很辛苦吧?”严氏没话找话。
她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沈长歌笑了笑:“也没什么。平时我上山打猎,再做些糕点,日子还是能过的下去的。”
严氏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说:“当初阿辰的事,婶子不该袖手旁观的。”
“婶子你想多了!”沈长歌笑道,“如果不是当初的事,谢逸辰也不会上门的。”
听了这话,严氏心里更难受了。
如果谢逸辰上门后过的好也罢了,可他们父子经常受这祸害的虐待,这让她内心有愧。
每次看到他时,她甚至都没勇气打个招呼。
“长歌啊,阿辰这孩子只是身体差了些,其实他很有本事的。”她思索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他识文断字,等他身体好了,日后出去找个账房的活儿干,你就跟着享福吧。”
享福?
沈长歌也不求跟那白衣美男享福,只要能顺利和离,那她就知足了。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沈长歌心中一紧,连忙走了出去。
三个孩子站在那里,都沉着小脸,几只圆滚滚的小奶狗围在他们身边。
这时,严氏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