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不确定。
不是她和孩子计较,而是那小鸡仔的话把她给点透了。
她不是他亲娘,她不能像亲娘一样毫无顾忌地管教他。
小宝还没走到门口,却见杨松年抱着块三尺多长的匾额走了进来。
他脸色阴霾,犀利的目光死死落在正在院里撕打的那几个女人身上。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他红着眼睛,厉声喝道。
天还没亮时,杨松年便去镇上领回了县令颁发给沈长歌的匾额。
为了表扬她,镇上特意还派了几个人过来,一路敲敲打打来到了上水村。
本以为是件给上水村长脸的大喜事,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刚进门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平时也罢了,反正打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被镇上来的人看到了,他这张老脸以后往哪儿搁呢?
一见杨松年来了,那对婆媳吓的连忙住了手。
谢家婆媳看了,却越发的来了精神。
“里正大人啊,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谢严氏凌乱的白发遮住了大半脸庞,坐在地上哭天呛地般嚎着,“我只不过是听说长歌小产,便和儿媳带着鸡蛋过来看看。可谁曾想到,她竟指使人打我们……”
“这么不孝的孙媳妇,不要也罢。”
“麻烦里正大人给做个见证,今天就让阿辰休了这毒妇!”
她才不傻呢。
那对婆媳又没什么钱,就算是讹也讹不到什么钱的。
一听这话,众人气的脸都白了。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和沈家妹子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老太太也太恶毒了。不过也对,一个能趁亲孙子重病就能霸占家产的人,又会是什么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