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缓缓推开。
顾霄慢步走进卧室。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
不待顾霄站稳,陆宛卿柔声道:“你就不怕他们说得是真的吗?”
见陆宛卿醒来,顾霄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你醒了。”
顾霄一边说着,一边扶起陆宛卿,这就想要按铃吩咐人进来为陆宛卿医治。
一只素白的手搭在顾霄的小臂上。
顾霄侧过头,对上陆宛卿还有些无力的眼睛。
陆宛卿回望着顾霄,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我没事了,别叫他们进来。”
见陆宛卿凝望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顾霄犹豫几秒钟,终于松开手,对陆宛卿点了点头。
他坐到床边,双手随意地垂在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宛卿。
顾霄也不催促陆宛卿,只安静地看着她。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陆宛卿缓缓开口:“我的血之所以能解你的过敏,是因为我从小就被人长期喂了各种药物。”
顾霄剑眉一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药人?”
陆宛卿不置可否,垂眸点头。
她搭在身前的一双手情不自禁地攒在一起,直到右手指尖掐得左手手背上一阵青紫,她才缓缓松开手,颇有些无奈地看向顾霄。
她本身并不是药人。
药人是这具躯体!
这具躯体从小就被人灌入各种药物,有些是寻常药物,有些是毒药。
每一次的灌入都严格掌控着剂量。
那些药物在原主身体内长年累月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