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别过头看向对方。
撞上对方的视线，二人都顿了几秒。
顾霄收回目光：“你先说。”
陆宛卿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沈斌什么都说了，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受了上官辰的指令。上官辰就是想要用你母亲的死来刺激你。”
上官辰在医院渭水帮老人的身上吃了大亏。
他当然不想就此认输。
若是能利用顾霄的亡母刺激他，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算是一步妙棋。
实际上，上官辰算得也的确很准。
陆宛卿眼看着顾霄听完自己的话，原本一向平静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波动。
他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越是想要控制，情绪却越是从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里露了出来。
顿了许久，顾霄才缓缓道：“他还说了什么？”
“关于你母亲的死，上官辰也是偶尔从上官家长辈那里听来的。我猜想，他或许也不知道当年事情所有的真相，只是用自己猜测到的部分来刺激你罢了。”
顾霄嘴角颤抖着，凝望着陆宛卿，许久之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做了个深长的呼吸，右手伸进上衣口袋里，居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香烟。
顾霄拿出一根，就是扔进自己嘴里。
这还是陆宛卿第一次看到顾霄抽烟。
她一时有些惊愕，诧异地盯着顾霄。
后者显然不想解释。
他深吸一口，吐出长长的烟圈。
待到烟圈在空气中散尽，顾霄才缓缓道：“我母亲当年忽然暴毙，早就有人明里暗里地告诉我她的死有问题。只是顾家人丁复杂，我也无法判断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陆宛卿颔首点头：“如今好了，有了一个外姓人的话，至少上官辰的话要比顾家任何一个人都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