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戳开布帘子,把痴呆的人往里面拉。
被赌瘾蒙了心智的男人痴痴往里走着,乌泱泱的赌徒们已经玩红了眼睛,高喊着买庄买闲。
筛盅哐啷,哐啷响。
陈杰急忙围上桌子,一掏腰包发现囊里有很多铜钱,本觉得奇怪却在赌徒们疯狂的撺掇下投注了。
“大!大!大!”
“小!小!小!”
他跟着人们疯狂叫着,丝毫未觉墙角窝着那几个烂赌鬼已经到砍手砍脚的地步,妻女都卖去做女昌做妾。
开局那几把赢得最爽,刺激得陈杰挽起袖子一屁股坐到桌台上,他死死盯着台面上的点数,兴奋地直打颤。
铜钱一把一把进,他笑得越来越大声。
十几把过后,赢面急转而下成了输面,庄家次次开不中。
陈杰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上下牙床咯咯,咯咯磨着。
“下注,下注,下注。”
他在浪潮般的鼓动声中,面色狰狞地不断从腰间掏钱,神情渐渐麻木而皮肤发黑发臭。仔细看陈杰地肾脏部位,竟然透出三条红虫,正一口一口吐出黄脓和鲜血!
那脏污地东西落入掌心就变成了一把把的铜钱。
“下注,下注,下注。”
陈杰且一次次放上桌,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直至疯魔地大笑。
“我有的是钱,有的是钱!”
赌鬼们面色诡异,一个个斜眼看他,举起双手围了上去。
滚滚黑云下压,一股血腥味泛起。
诗人感觉到异动,睁开双眼一阵干呕,她看到战友陈杰的头顶上冒出一条一条的红虫。这些东西密密麻麻,已经覆盖了他柔软的面部,尾端又生出白白的幼虫。
“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