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壮。”
他们到分岔口说笑了几句,宝珠向东,少江向西。
西厢房一如既往的干净冷清,走着便见那满树的白玉兰花在冒骨朵,洁白芬芳承接着月光。徐少江走到井前,习惯性地向黑漆漆的洞口里看,那汪寒水带着粼粼波光。
让人害怕又安心。
“我回来了。”
一夜过后满庭香,天还没亮就听见丫头和小厮来回奔忙,月牙庄上下都在为大小姐筹备生辰宴。
徐少江取出长衫外褂穿好,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鞋靴抹得干干净净。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刻白玉兰的盒子,里面是一壶他跟人学娘的糯米酒,提壶端详时默想了一遍东海线上的米田和销路。
他笑着喃喃道。
“此后我们光明正大的喝,少江给宝珠酿。”
徐少江捧着盒子出门,却见丫头们抱着一件一件的一群朝东厢房走,心想着徐宝珠可真臭美。
“小姐要试这么多衣服呢?”
丫头们一年不见二少爷,见他贵气逼人,个个羞红了脸。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回了话。
“是的,因为贺少爷要来。”
徐少江嘴角的笑意刹那间变冷。
“哪个贺少爷?”
“贺家酒楼的长子。”
徐少江儿时见过这个哥哥,他的姑妈在宫里当贵妃,看来这一年月牙庄的关系脉络实属通达。
徐夫人攥着金丝手绢迎面而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少江,轻笑着摇摇头道。
“瘦了。”
“这一年多,真是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