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清晰察觉到那一刻姜云心内心流露出的小情绪，就像最爱的宝物落入陌生人手中，她只能偷偷望着，连说一句喜欢的资格都没有，心酸至极。
他如果现在挑明一切，质疑姜云心，姜云心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他无法想象。
可他又迫切需要姜云心的答案。
路铭风犹豫间，姜云心清脆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
“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帮助。”
“这次你出现是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吗？你好像很纠结，我的心能感受到。”姜云心一手放在了左胸上。
路铭风深呼口气，当断则断，他不能逃避。
“姜云心。”他在心里轻声唤了少女的名字。
“嗯，我是，你也是吗？”姜云心开心道。
“我是你的另一半，我需要现在的你正面回答一个问题，这将决定我们共同的未来。”路铭风郑重道。
姜云心的回答将决定，他到底是姜云心的那一半。
未来是心心相印的恋人，还是永远潜藏在躯体下随时会反噬的本能。
“你说吧。”姜云心已经习惯了本能的存在，她并不怀疑路铭风。
“赵尓岚在驱使我们，利用我们，我们是她的工具，我们憎恨赵尓岚吗？”路铭风问。
人的内心都有阴暗那一面，现在的他就是姜云心内心中被释放出来的黑暗。
姜云心直接没有回答，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雌鹿般的眼睛中闪烁着精光。
越野车驶入崎岖的土路，路铭风的心跟着车辆的起伏忐忑着。
他不知道姜云心在想，但他能感受到些许姜云心内心的挣扎。
没有会喜欢会受制于人，哪怕有时候她是情愿的，特别是遇到赵尓岚这种强势的人，姜云心这样的性格会压制到极点。
或许舞会就是她爆发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