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商无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出冰窖。
青萍唇边一抹妖娆笑意,轻启朱唇:“打从老夫人请了山外的大夫给少夫人治病,最近听说她身子好多了,说不定真能给少主您生个‘少少主’也未可知啊。”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少主您不乐意,这孩子又从何处得来呢?”
她这话外音商无炀又岂能不懂?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自打青萍进门,她的妖娆,她的妩媚,她的明艳都令商无炀心中有些烦躁不安,尤其她身上的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令他很是不适,猛然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漠然道:
“娘说我爹的死与肖子瞻无关。可是,我派出的人查出的无一不是说肖子瞻杀了我爹。”
“我看老夫人所言非虚。”
商无炀一怔,“此话怎讲?”
青萍说道:“青萍自打五岁便跟着老夫人,这十多年来,我倒是听她说过
有个什么血书为证......”
商无炀讶然:“何来的血书?”
青萍轻轻摇了摇头,“青萍也不曾见过,只是儿时听她老人家在祭奠老当家的时候念叨过。”
“你为何不早说?”商无炀略有些恼怒。
青萍顿了顿,“我也忘了。”
商无炀冷然,“忘了?你忘了还是娘忘了?还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当我是傻子吗?既如此,那我这就去问问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萍急唤:“少主不可莽撞,若是老夫人愿意的话,早就将那血书给少主看了,可她一直未曾拿出来,恐是有她的为难之处。”
商无炀充耳不闻,迈开大步走出议事厅,青萍紧随其后。
商齐夫人因身体状况一直不佳,为了清静些,便独自住在宅院西南角的兰林苑中。
穿过雕梁画柱的长廊,绕过跨院的石铺九曲桥,来到一个拱形石雕门前,门桥之上刻有“兰林苑”三字。商无炀径自走了进去,穿过院子的假山和水池中一条石块铺就的小道,在一个紧闭的房门前停下了脚步,这间屋子便是商齐夫人的寝室了。
商无炀见门口并无丫头在外候着,便知母亲尚未午睡,沉声唤道:
“娘,您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