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家在伙房好歹干了两年,这伙房里烧什么,品相如何,味道怎样,我没有一样不熟悉的,这送来的馒头包子,可不就是咱们山上厨子做的嘛。况且,她从不说话,许是怕我听出她的声音来吧。”
听她此言,三人恍然大悟,商无炀问道:
“你确定带你来此地的女子跟给你送饭的女子并非同一人?”
“少主,我敢肯定,绝不是同一人。”薛六媳妇道。
随即又匍匐在地大哭道:
“少主,奴家有罪,可奴家也是不得已啊,要是不听从她的话,她会杀了我全家啊少主......呜呜......”
商无自嘲地嗤笑一声,“婧儿,你说的没错,果然是‘灯下黑’啊,小云天内部与外部相勾结,暗度成仓。”
他将目光又转向了耿宇:“去账房支些钱,送她和薛六下山,好生赡养老母吧。”
“是。”耿宇应了。
薛六媳妇顿时嚎啕大哭,拼命地磕头求饶:
“奴家错了,求少主莫要赶我们夫妻走吧,家中还有老娘和孩子要养活,小叔也还没成亲,没了差事她们可咋活啊......”
见他不停地磕头求饶,耿宇不耐烦地喝斥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夫妻二人跟着小云天两年,老夫人和少主待你们如何?但凡你夫妻二人悄悄通知我们一声,少主也定能保住你们的性命,又能抓住那贼人,而你偏偏选择了听那贼人的话,这不是背叛少主是什么?如今还好意思求少主原谅,少主不杀你已是大恩了,还不快快领了钱滚下山去!”
耿宇此言如同当头棒喝,顿时令薛六媳妇呆若木鸡,再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悔恨交加,抬手抹了把眼泪,冲着商无炀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响头,哽咽道:
“奴家愧对少主,愧对老夫人,愧对山上众多兄弟,多谢少主不杀之恩,漫说少主要赶奴家走,说实话,奴家自己也无颜再留在这伏龙山上了。”
“等等,”
婧儿突然说道:“此刻不便让她离开,万一她们回来发现她不在恐怕就知道已被发现,那就不好办了。”
商无炀问道:“你待如何?”
婧儿说道:“留下她迷惑敌人,你去悄悄抓人,依我看,只要知道那个冒名顶替者是谁,那个送饭的内应也就基本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对对对,这位姑娘说的在理,”薛六媳妇又道:
“奴家愿意留下来迷惑她们,只要我还在这里,她们就不会发现你们已经知道了,少主您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