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宇应下,忙招呼护卫们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将商无炀抬了起来,向别院飞奔而去。
......
夜幕渐渐褪去,东方露出鱼肚白,一层薄薄的水雾升腾在山涧峡谷之中,鸟儿在天空翱翔,清脆的叫声唤醒了趴在桌上睡着的婧儿。
婧儿睁开疲惫的双眼,窗外透入的晨光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眼,抬手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直了身子,想伸个懒腰却感到浑身骨头酸疼,左臂方动,一阵剧痛传来,不禁皱眉发出一声闷哼,看着左臂绑扎的伤处,顿时头脑清醒了起来,扭头向床上看去......
只见商无炀躺在床榻之上,身上盖着锦缎被子,面白唇黄,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婧儿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入被,将他的手臂轻轻取出,三指搭在脉搏之上细细把脉,片刻后,又将他的手臂小心放进被子里。
取了银针来准备为他施针,掀开被子,商无炀裸露的上身齐胸一圈绑着半尺宽绷带,上面渗出的血迹呈暗红色,显然,未再有新鲜血液溢出。
看着他光滑白皙的肌肤,婧儿红了脸,不由得想起当初为肖寒疗伤时的场景,刹时一抹羞怯的暖意袭上心头,手捏着银针居然失了神,恍惚了一阵这才陡然想起床上还有个重伤的商无炀等待自己医治呢,忙收敛了心神。
待为其施完针这才疲惫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起身走到桌前,取来纸笔,思忖片刻,随即提笔在纸上哗哗书写起来。
一直在房外守候的雪莲听到房内动静,轻轻推开门,伸进半个脑袋,见婧儿正在桌前写字,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向床榻上张望。
婧儿问道:“雪莲,你在看什么?”
雪莲问道:“姑娘,少主他怎样了?”
婧儿看了她一眼,说道:“他没事,死不了。”
“哦。”
“姑娘,您还好吧?”
婧儿写着方子,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原本就是皮肉伤,不碍事。”
婧儿一边回答,一边放下手中毛笔,双手捏起纸角,对着墨迹未干的字迹轻轻吹了吹,这才将纸张叠起来递于雪莲,吩咐道:
“昨晚的药吃了效果不错,我又调整了一下,你速去取药,三碗煎成一碗拿来。”
“哎。”雪莲双手接过宣纸,转身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婧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起身打开房门想透透气,门刚打开却是将自己吓了一跳。
但见耿宇等众护卫都在门外齐刷刷地站着,一个个双眼红肿,一脸倦意,显然均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