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无炀接过刀,将那块肉咬入口中,慢慢咀嚼,越嚼越香,不由得连连称赞:
“嗯嗯,这肉食之有荷叶清香,且余味久远,这是什么肉?”
耿宇笑道:“不过是普通猪肉罢了。属下小时候经常随师父远行,我娘便做了脯脩给我们师徒带着路上吃。后来属下便也自己学着做,其实极容易的,不过是将鲜肉割条,抹上盐,上笼屉蒸熟后挂起来晾干,最后用荷叶包起来,带在路上有个三五日的,绝不会坏。”
“原来如此,”说话间,商无炀已经吃了好几根脯脩,赞不绝口,“嗯,色泽红润鲜嫩,瘦而不柴,酥而不绵,咸淡适中,味道果真鲜美。”
见商无炀一味盯着脯脩吃,显然,这是对了他的胃口了,耿宇心中甚慰,说道:
“这回走的仓促,属下就剩这几块都一并带来了,得了机会属下给您多做些。不过再好吃您也别总盯着这一样吃啊。”
伸手一指那牛肉干,“这可是上好的腱子肉。”
见商无炀吃的津津有味,耿宇笑了,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石瓶来,递了过去。
“还有酒?”商无炀一喜,伸手便去拿,手伸出去一半,又缩了回来,瞪眼道:
“不知道马上要打仗了吗,居然还敢带着酒?你好大的胆子。”
对于商无炀的责备,耿宇毫不在意,一边取了银酒盅来为他斟满酒,一边说道:
“少主您是有所不知,此乃‘苏合香酒’,喝点解解乏。”
一阵夹杂着淡淡药味儿的酒香扑鼻而来,商无炀使劲嗅了嗅鼻子,瞥了一眼他手中那个白玉瓶,心生好奇,“何为‘苏合香酒’?”
耿宇回道:“此乃御用药酒,甚为珍贵。据说,每一斗酒以苏合香丸一两同煮,能调五脏,祛腹中诸病,故此,它算酒也不算酒。这可是人家少将军送给属下的,您快尝尝。”
“肖寒送给你的?”商无炀冲着耿宇翻了翻眼皮,端起酒盅来浅尝微抿,随即大赞:
“到底是御用之物,果然口感极佳。”
又瞪了眼耿宇,故作嗔怪低声斥道:“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还自家藏着掖着。”
耿宇故作委屈地摆出一副苦瓜脸,“属下也没藏几日啊,这不都孝敬少主您了嘛,怎么吃到嘴里还要怪属下呢?!”
商无炀沉声道:“一起吃。”
耿宇哈哈一乐,也不客气,二人一口酒一口肉一口油饼。三天的鞍马劳顿,像样的饭也没吃过一顿,二人也是饿了,不一会儿酒瓶见底,盘里也都空了,终于酒足饭饱,也解了些许疲乏,令护卫收了空了的碗碟,二人坐着喝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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