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宇忙说道:“是啊婧儿姑娘,这里是战场,刀剑无眼太危险了,姑娘还是后退些站我身后,老耿会保护你。”
婧儿撇了撇嘴,一带马头,返身向后方走了几步这才转了一圈重新回到耿宇身后。
但见司徒俊南与阿俊双马面对面地迎了上去,在距离不过二十步开外停了下来。一脸络腮胡的司徒俊南双目暴睁杀气腾腾,头盔上一缕红缨随风飞扬。
而阿俊面色阴冷,乍一看,那张白得瘆人的脸好似阴曹地府出来的判官一般令人发憷,一双大眼死死盯着对方。
司徒俊南似乎已能感受到那两道好似来自地狱的凌然杀气自对方眼中疾射而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袭上心头,再见他两手空空,并未拿任何武器,又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而向胆边生,他这是准备赤手空拳与自己相斗,不正是赤裸裸的羞辱自己之意嘛。
不过这司徒俊南也非酒囊饭袋之徒,他也是打过仗的,他深知一点,那就是两军对战之时,主将若对敌心生胆怯,这气势便已先行弱了三分,气势的削弱直接决定了这场仗的胜率,为此,他决不能让对手看出自己心中的焦虑不安,更不能让自己的士兵看出主将任何怯战之心。
司徒俊南暂时收敛起前战之败的沮丧和被对手戏谑的愤恨,抖擞精神,虎目圆睁熊威重振。丈八马槊横持手中,二话不说,一抖马缰,高喝一声“驾”,驱马便向阿俊冲去。
冷冷地盯着向自己冲来的司徒俊南,阿俊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前蹄高举,一声嘶鸣,随即风驰电掣般迎了上去。
眼见得二人相距不过一个马身的距离,司徒俊南瞅准机会,暗运丹田气,高喝一声:“呔!”手中马槊一抖,槊杆轻颤直直向阿俊的头颅砸去,阿俊不慌不忙,待得呼啸而来的马槊几乎贴到自己脸上了,豁然在马上飞身而起,左脚踢向槊杆,司徒俊南见状心中大喜......
要知道,司徒俊南可是个练家子,漫说是他力达千钧,便是这一根马槊自身也有七八十斤重,单单是头上的槊锋,乃是金刚打造,上面布满了能扎皮烂肉的破甲鳞,他挥出这一杆要是击打在一般人身上,就算不死也要被打得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而眼前这位却偏偏无所畏惧地用脚去踢自己手中这槊杆,岂不是以以卵击石?
看来对方这脚是不想要了呀。也难怪司徒俊南见状心中会暗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