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罗沉声道:“苗珏呢?”
“没看见,不过听说生了个女娃。”
“曼罗呢?”
茹鸮耸了耸肩,道:“恐怕已经死了。”
艾罗又问:“你,没见她尸身怎知她已经死了?”
茹鸮:“攻打伏龙山的时候她就受了极重的伤,这次我没找到她,想必已经死了。”
艾罗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泽,问道:“听说,你跟她有过……一段小插曲。”
“哦?”茹鸮停顿了一秒,随即嗤笑一声,一脸的无所谓,道:“这事你都知道了?那跟我可没关系,那是师父要惩罚她的,我只管照做就好了,你懂的哦。”
艾罗眼中那束光泽暗淡了下去,“是,我忘了,师父惩罚人的方法花样众多。”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半晌,突然问道:“你不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
“她若真死了,你会不会觉得可惜?她,是你的师妹。”
茹鸮骤然发笑道:“血奴司的人何时在乎过别人的生死?”
“若是我呢?”艾罗突然发问,那抹奇怪的光泽再次在她眼中浮现。
茹鸮一怔,突然笑道:“您是司长,您的生死那关系可大了去了,您又是我茹鸮的师姐,即便茹鸮死了,也不能让师姐有任何闪失,茹鸮自会保护您周全。”
艾罗的眉心微微一颤,依旧面冷如霜,沉吟良久,道:“去忙吧。”
茹鸮唇边斜斜划过一丝笑意,抱拳道:“属下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罗眸色沉沉,想起他刚来血奴司的时候总是一脸灿烂的笑颜,即便面对那个人人惧怕的铁面阎罗,他一边在做着无畏的反抗,无论是被吊在树上,被皮鞭抽得体无完肤,还是承受被钢针刺入肩胛的各种残酷刑罚,一边依旧会时不时露出笑容,哪怕这份笑容里带着难言的苦涩。
在这个人人面冷如霜的血奴司,即便他的笑透着令人不耻的邪性,起码那还算是个笑容。
若非当初他被抓入血奴司,如今的他该是个文弱书生?还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士?或者一切都是命里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