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不想怎么样,你所作的一切可以瞒过苗麟的眼睛,可以瞒过其他血奴的眼睛,你却瞒不过我的眼睛,知道为什么吗?”
沈谷翼不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茹鸮道:“因为,肖寒在川阳国安插的人手,我已查出六七,包括凤鸣酒楼,可是,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被清理?”
未待沈谷翼反应,他接着说道:“是因为,我不想!”
“跟你说白了吧,我想让你给我带个东西给肖寒。”
他前面每一句话都如重锤,重重击打在沈谷翼的心脏上,令他几乎窒息,而最后一句却更让他更为惶惑,问道:“你,什么意思?”
茹鸮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听着,咱们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他从怀中拿出两张纸来递给他,“你最好尽快离开川阳,把它交给肖寒。”
沈谷翼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双眉微微一蹙,抬头定定地看着他,道:“你不怕我将它交给苗麟?”
茹鸮骤然发笑:“上面没有落款,难不成你想诬陷我?知道诬陷我茹鸮的后果是什么吗?”
“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你不过是想利用苗麟以达到你的目的罢了。”
沈谷翼眉头轻颤,问道:“那你倒说说看,我有何目的。”
茹鸮道:“打垮苗麟,救出邹清,你别跟我说不是,我茹鸮的眼睛可毒了,没有这点把握,我今天就不会跟你坐在这里说这些话。”
愣怔片刻后,沈谷翼将那纸揣怀中,说道:“好吧,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茹鸮突然眼光变得阴森,沉声道:“看在肖寒的面子上,我劝沈谷兄弟一句,放弃邹清。”
沈谷翼一震,问道:“你,为何这样说?”
茹鸮嗤笑一声道:“我警告你,别以为苗麟是好骗的,他从未放弃对你的警惕,他为什么喊我一起来吃饭?他就是想让我帮他调查你的底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别把他当傻子!他早就派人盯着你了,你再妄动带走邹清的脑筋,那就是死路一条!”
“再卖你一个人情,明天午时苗麟要去参加宴会,但是不会带邹清,所以,你可以去跟邹清道个别,但是,不要带她走,你需速速返回湘国,回去也不要再回来了,你若有任何异动,连累的可不是一个人,你,邹清,恐怕还有整个凤鸣酒楼。”
沈谷翼神色凝重,沉思不语。
茹鸮道:“老弟,记住我的话,明日早点离开川阳。现在,你可以走了。”
沈谷翼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茹鸮兄,我记下了。告辞!”
言罢,他快步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