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不说,听完这话,心口的那股戾气竟莫名的散了大半。
以前他只有忍,还从未有人如此同仇敌忾的帮他骂回去过。
“看我做什么?说错了吗?”
夏小乔的目光清澈坦荡又纯粹,看的鹿景渊不自在收回了目光,凉凉的道了声,“不可妄议长辈...”
而夏小乔见此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谁妄议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等本姑娘把你的伤治好,明年你在考个举人回来,气不死他们,那——”
说着说着,忽然一颗药直接就塞进了他的嘴巴,转手就将一旁的粗瓷碗端了起来给他喂了一口灵泉水,在利落的抬起他的下颌,那动作叫一个速度和流畅。
鹿景渊微楞,待发现不对,眼神顿时如利剑般射了过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咳咳——”
“哦,毒药吧——”
夏小乔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哼,居然不相信本姑娘的医术?
而鹿景渊瞬间黑了脸,“你——”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夏小乔给转移到了吃进嘴里的那颗药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鹿家的破事儿?
“我什么?你还真信那?我要是想你死有一万种方法。”
夏小乔一脸不爽的看着某人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好了,我也真是欠了你的,我跟你说,你这伤很重,肋骨断了两根伤了肺叶,如今积血虽咳出不少,但依然不排除会出现血气胸的可能,所以,你最好不要动怒,少说话,要好好静养,鹿家那边翻不起什么浪花,鹿春娥现在自顾不暇,怕是没空来诬陷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应付的来。”
鹿景渊:“......”
谁担心你了?
谁管你应不应付的来?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而夏小乔根本不管这些,大声叫了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