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疼。
“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舒年开口,眉间有焦灼。
夜晏没动。他显得有些疲倦,一手撑着墙,一手兜在睡衣口袋里。眼睛微眯的看着她,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狮子。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那样好看得无可挑剔。哪怕身上湿透了,哪怕病容倦怠,还是不见半丝狼狈。
所以,上帝又何时是公平的?
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难以抽离。直到电梯下来了,她抬手抵住门,想要夜晏先进去,可夜晏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一起拉了进去。
他身子虚弱,身体越发显得沉重。一进去,人就重重的靠在了电梯壁上,连带着被拉进来的舒年,也跌在他怀里。伤口碰到电梯上,他咬紧了牙,没哼出声。可是,从他突然皱紧的眉心和涌出来的细汗间舒年也清楚得感受得出来他痛得有多厉害。
她立刻要从他怀里站直身子。夜晏却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扣紧了她的腰,长长的眼睫微垂着,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她,“你越动,疼得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