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视线再不敢乱看,只是落到床头,看了眼医生留下的大把的药。一一看过,确认没有问题,才重新放回去。
看完药,百无聊赖,已经8点多,他仍旧没醒。景誉不自觉的把视线落到他脸上。他安静的睡着的样子,无比沉静,五官立体英气逼人,又透着贵族似的优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大概很难将这样气质的人和’黑丨道’、’火并’,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
有了之前父亲和梁家的种种经历,景誉潜意识里不愿再和’违法’扯上任何关系——那不会有任何的好结果。
她胡乱的想着,眼神的余光注意到床的另一边随意的放置着她刚刚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景誉没多想,微微倾身,手臂从他上面横过去要将外套取过来。
手刚碰到衣服,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手腕便被突然伸手扣住了。
他掌心沁凉,像是被泡在了寒冰里似的,而且,即便此刻是受着伤,但手上的力道极重,像是要将她手腕捏碎了似的,让她下意识微微皱眉,朝他看过去。
只见他这会儿半睁着眼,头顶的灯光投下来,缀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将他眼睛衬得像黑沉沉的夜空,可此刻大抵是因为还没有太清醒的缘故,眼前蒙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薄雾。但丝毫没有掩掉他眼锋的凌厉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