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上了地铁,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放下双肩包,她从包包的侧兜拿出来一块手帕,擦了把脸。
她的对面坐着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挺斯文,但眼神跟钩子似的盯在她胸口,她衣服湿了,粘在身上,将胸前的傲人轮廓勾勒出来,很是诱人。
男人吞咽口水的样子让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连忙把双肩包拉到身前抱着,护住胸口,一直到列车到站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
出了地铁站,她把包挂在身前背着。
她和家人住在地铁站斜对面的一栋老小区里,出了站就几步路。
她用跑的,很快就进了小区。
老小区没电梯,楼道里的灯已经坏了好几个月,一直没人修没人管。
她身上湿透了,懒得掏手机了,摸黑爬上五楼,到了家门口,她发现门虚掩着,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她伸手把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家里的东西被翻得很乱,沙发和茶几都是底朝天横在客厅中央,地上有被打碎的碗盘和花瓶碎片。
温素心正蹲在地上边收拾边抹眼泪。
“妈。”
她喊了声,快步进屋,双肩包随手一放,上前扶起了温素心。
“暖暖啊,你终于回来了。”
温素心哭得两眼红肿,脸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头发也散乱着,明显被人打过。
温暖眼里全是心疼,“那些人找来了吗?”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我们搬家。”
“搬了多少次家了,没用的,不管搬到哪里,他们还是能找到我们。”温素心哭着说,情绪一度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妈,你别哭了。”
温素心抹了把眼泪,“暖暖啊,我们该怎么办啊?”
已经跑了四年了,还是逃不开那些追债的人,这四年间她们还了一些钱,可好几百万,她们怎么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