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拓跋远才敢在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停下来休息,此时部众在路上又跑了不少人,拓跋伟清点了一下,随后沮丧的对着拓跋远说道:“少主,只有五百余人了。”
拓跋远此时正在用水洗脸,听到这话,气的用手锤地:“如今距离北秦边境还有百里,如何是好。”
拓跋伟此刻也无计可施了,只能在那里不停的骂着宇文至。
“宇文至这个狗贼,居然不救,显然是想让我等死在韦然手里啊。”拓跋伟此时也反应过来:“我等若死在韦然手里,那么家主定然要找闵观讨要说法,届时我们在辽东起事,闵观后院失火,是宇文至最想看到的事情。”
拓跋远此时也默认了拓跋伟的意见,细想的确如此。
但是拓跋远还没休息多久,突然听到一阵惊呼,拓跋元循声望去,只看见负责把风的数十人,已经被人斩下头颅扔到了拓跋远附近。
北秦将士见到头颅后方才发出惊呼,拓跋远顿时从地上坐起,不由的抓起了地上的长枪,正欲翻身上马,突然只听到利箭破空之声,拓跋远身边战马应声倒下。
拓跋远顿时大惊失色,此刻脸上布满了惊恐,旋即听到马蹄之声。拓跋远向北方看去,之看到一个身着银甲的年轻将军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拓跋远的面前。
拓跋远当下大喝:“我乃辽东拓跋远,你是何人?”
韦然将长枪立于地上,看着不远处的拓跋远,只是淡淡的说道:“本王韦然,不知拓跋公子可曾听过我之姓名。”
“原来你就是韦然。”拓跋远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我们拓跋氏和贵朝并无仇怨,如今贵朝和东秦结盟,我们乃是东秦藩属,故而打算北归。”
听到拓跋远的鬼话连篇,韦然也不由的笑了:“拓跋公子莫要说笑,我来义州的时候,拓跋公子可是追击我军甚欢。如今怎的就成我们的盟友了?”
拓跋远一时语塞,反而是拓跋伟说道:“秦王殿下,如今拓跋氏和闵相关系还处于微妙之中,既然闵相已经和贵朝结为盟友,那么还请秦王殿下放过我等,不然届时闵相后院火起,于大家都不利。”
韦然冷冷的看着拓跋伟:“这位将军所言并非不无道理,但是将军也说了,闵观后院起火与我有何干系?”
拓跋伟见韦然油米不进,当下便准备提刀应战。
韦然看到拓跋伟准备反抗,只是当场笑了笑,随后将手臂高高举起,刹那之间就有数千弓箭手将拓跋远等人围在中间。
拓跋伟看韦然如此不讲武德,一时之间倒也慌了手脚。
韦然看着手足无措的拓跋伟,不由的笑着说道:“我想拓跋将军是误会我韦然了,本王并非正人君子,能少死几个人就少死几个人,识相的就放下武器乖乖就擒,其实你们拓跋家的人,对我并没什么用,死人倒还省我的事。”
拓跋伟一听这话,便觉得有点不对味。
难道韦然还和拓跋氏有私怨不成?
刚欲问个明白,拓跋远就不乐意了,拿起长枪就向韦然投掷而去,但是长枪刚到韦然面前,就见韦然只是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剑,只看到一阵寒光闪过,拓跋远的长枪顿时断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