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尸骨被丢在肥水,任由野狼吞食,而闵观却能在邺城颐养天年,享受国葬之礼,我焉能甘心。闵观虽死,可是他的死却和我毫无关联,我并未报仇,却再也没有了报仇的机会,岂不让我郁郁。”
韦然一门心思想要杀回北方,将闵观拖到肥水边上杀害,尸体也任由野狼吞食,可是如今闵观死的那么巧,又死的那么得体,这让韦然突然间为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值。
又想起了韦氏一门,连同直系和旁支,接近百余人,尽皆被杀死在长安城中,韦然心中就怒火难平,此刻心中的郁闷无处宣泄,故而只好在庭院中如此为之。
此时正值秋季,秋风萧瑟,秋风吹动树枝,仿佛在告知韦然,一切都该过去了。
韦然整理好心神之后,起身对元淑说道:“昨日我又进宫见了陛下,陛下如今已经口不能言,我今日在入宫一趟,太子贪玩,杨兰纵容过度,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韦然随后启程到了台城东宫之中,还未到东宫,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之声。
韦然进去一看,正看到萧业在宫爱兄弟的指导下,对着宫女上下其手,萧业虽小,不懂房中之事,但是只觉得颇为柔软和舒适。
宫女面色也颇为尴尬,若是一个成年的太子对其如此,那么就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但是这还是个孩童,又如何知晓男女之事。
韦然在东宫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顿时怒火中烧,问东宫侍卫:“崔诰呢?”
崔诰身为祭酒,太子太傅,这个时间段不在东宫教导太子,又能去了何处。
只见侍卫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韦然又厉声喝到:“崔诰呢!”
侍卫方才跪下说道:“秦王别问了,太子不让说。”
韦然一把将侍卫拉到一边,随后一巴掌将这个侍卫拍翻在地上:“本王最后问一次,祭酒大人为何没有管教太子?”
侍卫此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说道:“祭酒大人被太子等人下了药,如今正在太子房中,不便出来。”
韦然一听,顿时觉得心惊,喝问道:“下了什么药?为何不便出来?”
侍卫此时心一横,对韦然说道:“我若告知秦王,还请秦王将我调离东宫,不然我断然难以活命啊。”
韦然一听,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下便应了下来。
侍卫此时方才诉说道:“崔大人平日教导太子颇为严格,太子本身就不喜欢被人约束,又看到崔大人的做派,内心就有些许不忿,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了宫爱。”
“说下去!”
“宫爱变和太子说道,崔大人乃是秦王心腹,故而如此跋扈。崔诰为人正直,听说平日不近女色,我们若是给崔诰下药,看看正人君子的他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又该如何。”
韦然一听顿时色变,但是随后又冷静下来:“这有何难?若是真的宠幸了某个宫人,本王做主将那宫人赐给崔诰即可,难道还能寻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