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看,吴郡风景如何?”韦伯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了萧炬。
萧炬放眼望去,官道两边均是耕田,一望无际。远处群山矗立,眼下正是秋末,到还真有一分意境。
“耕田广袤,山川秀丽,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官道周围皆是农田,按照朝廷税法,百姓过冬理应不缺粮食。此处又无世家大族,村子里的人不应该是某些大族的佃户。今年天气尚可,三吴之地也无天灾,理应是个丰收年。”
韦伯侃侃而谈,韦然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计较,但是萧炬和恒玄,一个当朝太子,一个豪门世子,不知民间疾苦,全都不甚了解。
恒玄赶忙说道:“先生莫卖关子,有话还请直说。”
“此地百姓过冬尚且不能自足,说明要么是吴郡太守横征暴敛,要么是吴郡士绅非法圈地。导致百姓虽然收成好但是没有余粮。百姓畏官军如此,说明吴郡官兵平日里横行霸道。综上所言,吴郡太守绝非良官。”
萧炬听后也是脸色铁青,恒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没想到吴郡也算是在天子脚下,竟然都能如此,其余地方又该如何。想到这里,萧炬再也忍不住了:‘待此间事了,本宫定要去巡视一下剩余时州郡。’
又行军半日,突然先锋队伍有士兵来报,陈将军所部的先锋队伍碰到了一个百余人的队伍。细问之下是当地大族,举家打算迁往毗陵县。
萧炬听后说道:“速速让他们族老过来见本宫。”
不多时,将士带着一个老者来到中军。
老者倒也不卑不亢,只是说道:“你等是何处兵马,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我乃广陵郡公,这位乃是当朝太子,奉命前往会稽郡剿匪。你们为何举家去往毗陵?”
老者听罢,直接叩首道:“老夫不知是太子殿下,死罪。”
“无妨,本宫只是去会稽郡剿匪。但是这吴郡官道人烟稀少,本就令本宫不解,老先生又要举家迁徙,敢问是如何?”
“会稽郡剿匪?敢问太子带了多少人马?”
“一万有余”
“那太子还是回建康吧,实不相瞒,如今恶贼孙泰已经攻下了会稽郡,临海郡守也已经投降,昨日更是已经率军进攻吴郡,贼兵不下十万,老夫就是收到了消息,才举家迁徙。”
“这孙泰恶贼如此势大,为何朝廷竟一点也不知?”太子萧炬惊道。
“其中缘由老夫倒是通晓一二,但是不便多说,还望殿下见谅。”老者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无奈。
“这是为何?”萧炬听后很是不解,握紧了手中缰绳厉声问道:“难道此处利害就连本宫也动弹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