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放着一面大鼓,是牛皮蒙着的,光洁如镜。邓祥拿起一个鼓锤,坐了下来,有节奏地敲了起来,鼓声震得整个屋子内的空气全部晃动起来,将每个人心神全部吸引过来。
阿玛尔瞬间忘记了一切关于飞船,穿越到原始部落的目的与尘事的一切纷争,她的心情一片宁静。
王睿也是惊叹了许久,邓祥实在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他的鼓声锵锵有力,将外面震天惊地的吵闹声完全压了下去,没有一个人想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每一个人心,感觉到完全被抽走了一样,无法自拔。
钟离立即拿起一个找莲花落的竹板,竹板哗啦啦地响了起来,他大声唱了起来,姑娘你初到此地,实在不明白,我们族中的事情多,多灾又多难,庄稼连年遭受灾,颗粒不收,水旱又多涝,空中到处飞石头,泥石流从家中连年过,龙卷风每逢双日就到来。
卡特第约与蒋忆等人、全部被钟离的歌声给吓得快要坐到地上了,他们两个俱都是满面的惊讶,世界哪有这样的穷困城市,竟然是年年日日多灾又多难,三日一小灾,五日一大难地,难怪部落的人,心情不好,会吵来吵去,吵吵闹闹。
瞬间阿玛尔身上的黑暗影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惟有耳朵还贴着一个圆圆的梯形形状,如附骨之蛆一样,阿玛尔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一只莫名的蚊子中叮咬自己,它不停地叮咬,似乎一定要让自己的耳朵起疱疱一样。
阿玛尔四下观望,整个族长议事大厅,庄严肃穆,让人一见就心生敬畏。而蚊虫,或者带有邪灵的虫子,不应该有啊,难道是片刻从外面飞进来的?
邓祥仍然在打鼓,他大声对阿玛尔说,“阿玛尔,听我的鼓声,听钟离的歌声,不要再想任何事情,钟离的歌声,不与现实相连,他只是唱一唱,唱出心中的喜乐与悲伤罢了。”
鼓声震天,咚咚地响,歌声如黄鹂婉转鸣叫,竹板的声音与它遥相呼应,将阿玛尔耳朵上的一个阴影震碎了,可是她的耳朵还是钻心的疼痛,似乎里面长了一块大大的肿疱一样,但是你摸一摸,皮肤只是与寻常人的稍微地肿胀了一些,一点病变的印迹也没有。
不对,阿玛尔在心中升起了一种感觉,对方,躲藏在暗处,指挥不停地向自己的身上,粘贴一个又了一黑色阴影的人,是一个高明的医生,只让自己的某一个地方发生轻微的变异,当自己有感觉,想要出动保护神来对付他的时候,他瞬间又指挥黑色的阴影粘贴向自己的身上,其他的地方。
那个高明的医生,为的是,防止被自己的飞船抓到,它们知道自己手中有飞船,防止硬碰硬,这是一种高明的游击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扰的,敌人,是深谙用兵之道,诡计多端。
她刚刚想到此处,她的眼睛再次突然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眼睛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阿玛尔明显地感觉到外面吵嘴的那一对男女的影子,瞬间又飘倒了自己的背后,它们附在自己的脑门后,继续争吵。
阿玛尔抬眼望向邓祥与钟离,满眼的泪花,她明白,倘然他们两个人道法高深,是能够发现自己身后的阴影地。
邓祥与钟离,两个人关切万心地注目阿玛尔,鼓声响得更加密集,歌声更加嘹亮,将阿玛尔的身心,全部吸引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邓祥安慰阿玛尔,“专心听我的鼓声,用心听钟离的歌。”
阿玛尔的身心沉醉在鼓声中,瞬间那两个附在阿玛尔背后的人,他们不为自己的事情争吵了,他们开始引导阿玛尔的思维起来,那个男的模仿王睿的声音,“钟离,快些给阿玛尔驱赶妖邪,我们有的是钱。”
另一个女人,绘声绘色地学习阿玛尔走路的姿态与说话的语音,她面含桃花,素面带春,眼神迷离地“钟离,你唱得真的十分动听,歌词也编得琅琅上口,快板也打得是呱呱地叫,我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两个人附在阿玛尔的背后,拼命地掐着阿玛尔的脑神经,企图鼓动阿玛尔与钟离打情骂俏,但是阿玛尔坚决地将这两个人的两股潜意识给压了下去。
她只是平静如水地望向了钟离邓祥,他们两个人的真的很优秀,在使用天籁之音,在与自己影响人类脑神经的妖邪们作斗争,他们企图让邪灵们对自己的影响降为零。
鼓声依然如雷一样,外面的争吵渐渐地消失,闹哄哄的人群也散开了。惟独留下许多做游戏的孩子们。
孩子们大声尖叫着,呼喊着,哪里也不去玩,只是围绕着族长议事厅的外面,跑来跑,邓祥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明白,这是制造僵尸,驱赶他们为自己服务的赶僵尸的人,另一种办法,利用小孩子的灵魂制造成邪灵来监视自己。
那些孩子们还以为只是看看大人们在做什么,不知不觉间就成了魔鬼的仆役,监视他人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