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蓝还好听吗?”
“这个得看师蓝的判断了,但在阿婆看来,是最好听的。大小姐啊,叫李幼瑾,幼小的幼,周公瑾的瑾,大小姐说了,幼瑾寓意着年轻而美好。”
“幼瑾。”师蓝喃喃自语。
三国的周瑜周公瑾,师蓝还是从小男孩口中得知的,后来找阿婆问过,阿婆懂的不多,也只是知道周郎小乔,那是一个美好的故事,当时阿婆说得先把自己感动哭了。
“怎么样,师蓝觉得好听吗?”
“好听。”
……
生活还得继续,阿婆很快被安排去伺候主家的一个偏房小妾,最后只剩师蓝自己趴在窗台。
白纱在府内挂了一月有余,压抑的氛围也持续了一月有余,在下人们将白纱拆下来时,小男孩才被准许来找师蓝玩耍。
小男孩不懂事,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来到师蓝的院子,看到窗台上探出的小脑袋后,高兴的挥了挥手,飞快跑上去,趴在了阿婆经常待的那个位置。
“喂,师蓝,你在看什么?跟你说,这个月我娘不准我出来,可把我闷死了,整天对着那几个蠢笨的下人,看着就来气。哦,对了,今天我吃了条鱼,可好吃了,那条鱼好大,听管事说是从东海送过来的……”
“东海?”
小男孩喋喋不休地说着,哪怕总是得到师蓝一字真经“哦”的回应,他也乐此不疲,而此时师蓝忽然提了一词,小男孩更是高兴,顺着东海讲了下去。
其实小男孩懂的并不多,甚至连将军府都没出去过,他也只能东扯西凑,将从下人们口中听来的东海说得比神话还神,最后总结为“那里什么都有”。
“那也有云溪吗?”
“云溪?啊啊,当然有,不就是一条小溪流嘛,庄子就说了,天下之水,莫大于海,百川纳之,不知,额,不知其几千万里,对,就是这样的,我听堂哥读书时说的。”小男孩将其道听途说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
“庄子是谁?堂哥又是谁?”
“庄子是,哎,谁知道是谁啊,反正就是很有名很有名的大人,你问那么多干嘛,无聊,我们还是出去玩吧,上个月教你的毽子学会了吗?一会我们去找瓜娃和李狗玩。”说着就拉着师蓝的手臂,要往外跑。小男孩记住的总是玩耍,哪怕过了一个月。
师蓝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如往常一般,跟在小男孩后面,又回到了跟屁虫的生活中。
只是日子已经不像原先那般过了。
大小姐还在的时候,师蓝就是这一脉的大小姐,如今只剩下了“少爷的玩伴”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