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都不愿意抬起来，脑袋四十五度角低着面对韩娇娇。
韩娇娇没看见他的神色，但是韩放看见了。
他个子矮，坐在小板凳上还比沈君山矮上两个脑袋，全程将沈君山的模样收在眼底。
趁着沈君山收拾碗筷的时候，韩放拉拉她的手。
“姐，你说姐夫最近是不是病了？他的脸色不正常。”
“咋不正常了？”
“总是泛红，还一阵阵的，从耳尖红到脖子，姐，你说姐夫是不是得了啥大病？”
韩娇娇：“……别胡说，小孩子知道啥。”
“知道什么？”
韩娇娇马上改口：“知道今天是学校放成绩的日子，你今天急着去单位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行，一起去。”
韩娇娇先领着韩放下楼等班车。
沈君山出门前涂抹了防晒，然后戴上眼镜。
他提着垃圾袋下楼的时候，碰到出门买早点的赵云霞。
“君山？今天这打扮嫂子都不认识你了，眼镜在哪儿买？你别说，还挺好看，我回头也给老肖配一副。”
“旧的，不知道哪儿翻出来的。”
“兴许是你以前部队分的，东西多，自己都忘记了，要我说还是部队好啊，啥东西都好！”
“嫂子给的药膏也很好，谢谢嫂子。”
赵云霞疑惑地挠挠头：“药膏？啥药膏？我给过你？”
沈君山：“昨天娇娇拿回来的，不是嫂子给的吗？”
“啥哦！我昨天看见她端着东西上去，打了招呼就回去了，我什么也没给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