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奶糖好粘牙,这个人吃的软糖味道又一般,下周工资什么时候发?有点想试试德国嘉云糖了。
女人拨进嘴里一粒,轻轻地咬着,咀嚼,又歪着头若有所思,两条腿打在桌下,悠闲地晃呀晃,手里的笔最后挥舞几下。
过了会儿,她轻声感慨道:“你这兜有点像小仓库啊。”
千原肯定的点点头,得意的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下次能在肚子位置封上个四次元口袋。”
“真是符合你这身衣服的回答。”
她摇摇头,然后举起手里刚刚完成的作品递了过去,“算是咖啡的谢礼好咯。”
“虽然我是画油画的,但素描怎么说也是基础,还是有些信心。”
慢慢的翻转,桌上趴久了有些困乏的千原勉强睁开眼皮,紧接着愣愣的看着a4白纸上的画像,眼瞳像是被点亮般的逐渐睁大。
那一刹那,千原先生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国古代选秀会有画师为女子描摹了?
纸上的少年原本一身黄色的卫衣被浅浅涂抹,帽子上的黑色耳朵角被明明白白的绘出、上色,窗外的阳光刺破玻璃,静静洒在桌上一角与他的肩膀上,少年眼睛还是半眯半睁,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纸张右下角还特地标注了个姓名。
实话实说,这副肯定比某位小妹妹画的强,虽然还没实物比对,但千原有绝对的自信。
千原挠挠头,违心的说道:“好名字啊!禾重田小姐……”
“那个是种,不要分开读。”种田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有气无力地对桌那头的人说:“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就留给你自己补了……”
这好说。
接过笔,少年把底下那行字补全。
「種田梨纱赠千原」
……
走出店门,低头再看一眼画像,侧头再比对一下玻璃反光的映像。
头发是该剪了,千原摸了摸已经半掩耳朵的鬃毛。
道别说「下次见吧」,不过东京很大,人口数量多的离谱,机缘巧合下再次遇见的几率非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