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的还是白果接老夫人回来的那座望远山。
山下留少部分人,大部分护卫跟着上山。
庞阳目光不自觉的就追随上了前面那道扶着老夫人走的缓慢的身影上。
单薄的衣裙衬出对方肩背轻薄,手臂纤细。
可是扶着人的手却笔直有力,将人稳稳扶托住,甚至脚步始终轻盈。
这个人并不是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
她三岁之后、七岁之前一直被她二叔请的解甲将军教导着。
那个时候小小的一个人儿在无数女眷还在后宅中没有清醒时就已经站在前院的练武场中,跟着她二婶的嫡子白明鸿、庶子白明绍以及被挑选出来需要成为最厉害护卫的他们一批五人一起训练。
那四年,让一个小圆包子即将成为一个少女,也是那个时候,他在那个练武场上再也看不到那个身影。
教导师傅说,女子七岁不能在与男子同处一处。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才三岁却要跟着进来训练过的如此艰苦。
也许她早就知道自己只有这几年,大一岁少一年,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了这般艰难的事情。
而后来随着他了解越多才越明白。
原来她七岁之后要学那么多东西。
医术、琴、棋、书、画是白家必须要学的。
后面还有一堆跟着要学的。
在然后他又听到,这些都关乎着以后她能不能活着,因为这些都是与她相似的那个人会的。
而七岁之前说是学习武艺,不若说是强身健体,有效的防止了在七岁后这种高强度的学习中出现身体不适、晕倒等问题。
而结果比预想的都要喜人。
据说,她将那个人精通的全部学到了通透,将那个人有所涉及的全部学到了精通。
别人会赞扬、会惊叹,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