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如实回答。
独孤回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与张师兄关系好，我便会与你客气说话。”
苏玄一头雾水，拱手道：“晚辈不理解，请前辈细说。”
独孤回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继续问道：“你是先天剑胚？”
苏玄皱了皱眉，这位前辈想法未免太过于天马行空，想跟上他的节奏可真不容易。
“算是吧。”
没必要引起其他麻烦，红尘锻剑诀的秘密不能说，苏玄便无法解释本命飞剑的来历，还是坚持初始设定方便一点。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这人说话太不爽利，算什么剑修，也不知道师兄看中你什么。”
苏玄苦笑。
说到这里苏玄才算是回过味来了，这独孤回怕是受了张道游的嘱托才招他来的，莫不是要指点他的剑术。
苏玄不由得想到了那天与张剑仙立下的契约。
天地朗朗，星空穹顶之下，苏玄与张剑仙于山顶促膝长谈，沈如云负责从旁斟酒，虽然一圈下来，她的杯中酒水最多，苏玄与张道游谈到兴起处，美酒只是陪衬之物，倒是没有与她多计较。
那日酒过三巡，张道游负手而立，身姿缥缈，原本腐朽的身体愈发年轻起来，除了两鬓的两缕白须，齐腰的长发重新恢复黑亮之色，只是身影更加缥缈难测，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归去，如此回光返照，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从结果来看，恐怕张道游很早便计划好了孤注一掷，只是他要做成一件怎样的大事苏玄犹未可知。
沈如云媚眼朦胧，痴痴地望着张道游的背影，神色中满是哀伤。
苏玄轻嘬一口美酒，问道：“张前辈，您是有何事托我办，且说，我不说赴汤蹈火，也会拼尽全力报答前辈授剑之恩的。”
不说是传授养剑术之恩，便是张剑仙一些修行浅谈就够苏玄受益终生了，这份恩德自然不能忘。
“我不求你成为雨花宗的供奉客卿，只需挂名在此即可，但若是往后苏玄你剑道有成，适逢宗门大劫之日，希望你能为宗门出剑三次。三次即可，往后一切随缘，因果可断。”
苏玄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不需要过多的保证，张道游满意地笑了笑，他知道苏玄一定可以做到，像是他这般剑心纯粹的人张道游这辈子只见过一人，便是那位可望而不可即的紫楹师祖，他修行半生，磕磕绊绊数百年也未企及师祖的一缕衣角，此生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