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司墨白并未发怒,反而轻抬唇角,似笑非笑。
“乔伊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身为调香师,居然还懂得肉眼观病。”
苏浅微张了张嘴,话却噎在了喉咙。
明明是夸奖的话,怎么从司墨白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嘲讽?
这家伙……不会是在内涵她吧?
她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告诫自己:这家伙惹不起,不跟他一般见识。
明知他话中带刺,却不得不谦卑的回应道:“司先生谬赞,我这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不用急着谦虚,你既想为她出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他慵懒的靠在木椅,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若你能在十分钟内让我入眠,我就饶了她,反之,我会立刻让人把她拖出去,喂狗。”
他语调很轻,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否的威慑力!
在旁人听来,也许会觉得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拿人喂狗,怎么可能?
可苏浅来之前调查过司墨白,他不仅脾性残暴,连爱好都与众不同。
听说司家后院,养了两只半人多高的恶犬。
它们终日以肉为食,连驯兽师都不敢随意靠近。
司墨白口中的“喂狗”,自然指的是它两。
想到这些,苏浅即使距离他两米多远,依旧打了冷颤。
听他刚才那话,这是把女佣的性命系在她身上了。
该死的男人,搁这道德绑架呢?
她刚准备开口,女佣已跪到她面前,抱着她的小腿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