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前辈,今日冒昧叨扰,实是有事相求,贵宝地新月门、幽魅宗因惧前辈之威名纷纷举宗逃遁至新港,我新港地狭人微,虽奋力抵抗,仍力有不逮,还望前辈能顾玄门之谊,施以援手。”
段文德捻须道:“杨道友此言差矣,我玄门之间自有规章约束,各有各地界,段某又怎么能越界插足你们新港之事。”
杨柔云道:“玄门之间虽各有地界,可朋友之间哪得分你我,妾身所求并非璨华宗,而是段前辈您,只要您肯出手,助我新港玄门牵制那几名魔宗宗主,其余诸事自不劳段前辈费心。”
段文德摇头道:“杨道友,你我皆知此事有违修行界规矩,别说我是一宗之掌教,就是一宗殿主,院主,哪怕是管事,到了外边,一言一行皆代表我宗门。我私自出手和宗门参和又有什么分别呢!”
“你我毕竟不是散修,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今日我若出手帮你对付新港魔宗,哪日说不定有个其他大势力的前辈来对付我璨华宗,到那时又该如何。”
杨柔云道:“恕我直言,此不可一概而论,段前辈出手对付的乃是魔宗,玄门与魔宗本就是死生大敌,况必魔宗本是从贵宝地逃离,所谓除恶务尽,段前辈出手正是合情合理,又何来坏了规矩之说。”
“当然,我等知道,要前辈远离宗门前往新港对付那些宵小之徒的确有失前辈风范,新港别无他物能入前辈法眼,唯有将唯一一座中型灵矿十年开采量交付前辈,只要前辈能稍微出手相助,一千万灵石立马奉上。”
段文德笑道:“这不是灵石的事,玄门与魔宗是大敌没错,可璨华宗的大敌只是这舵翼港方寸之地的魔宗,天下那般大,璨华宗可没那能耐敢把所有魔宗都当做敌人,杨道友,你我这么多年来也会过不少次面,你远来是客,璨华宗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前些日子齐韵岛苍昊宗彭道友特来我宗给我送了些灵食与一壶灵酒,待会儿你也尝尝,咱们老港新港弹丸之地可没有这些珍罕的灵物,得从内陆大宗门才弄得来,不但口感绝佳,且对修行十分有裨益。”
“段前辈…”
段文德摆手打断道:“其他诸事莫要再提,来人,将那些灵食灵酒拿来与杨道友一尝。”
唐宁盘坐于洞府内,双目紧闭,脸色发青,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不断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猛然间,他颤抖的身体突然一僵,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好一会儿,他睁开双目,只见其双目满是赤红,目光呆滞,过了一会儿,他眼中赤红才渐渐消散,直至恢复清明。
他长呼了一口气,站起身,将额头上汗渍擦了擦,这神游一转决修炼起来果真凶险万分,方才他修行间灵气微微不畅,立马导致泥丸宫内识海一片混乱,神识竟相互攻击起来。
此功法有扩张识海,壮大神识之效。
如何壮大神识呢!就是不断锤炼,将识海中整体神识化作万千道神识依附于四周万物身上,感受土地下青草种子的生命力,虫子的蠕动,洞穴岩壁间草澡的生长,让自身神识时时刻刻保持极限状态,日复一日,锤炼自身。
以唐宁所见,此功法之凶险不下于大五行转生术,且修炼难度比大五行转生术要大的多,若非他有极强的自愈力,早已神识受损,其人亦会神志不清陷入疯癫状态。
唐宁叹了口气,神识受不住极限锤炼发生错乱,今日不能再继续修炼了,他出了洞府,化作遁光径直来到宗门炼丹室。
方走入殿内,一名弟子就迎了上来,行礼道:“唐师叔,您是还要十号炼丹室吗?”
这一两个月来,他稍有空闲便来此炼丹室,每次都要第十号炼丹室,故而这轮值弟子有此问。
唐宁点了点头,那弟子交给他一块玉牌,领着他穿过大厅,拐了个弯进了一条长廊,走了百丈左右来到长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