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当年在情报站的点滴,郑威音容样貌似在眼前,她心下不禁感到歉疚,她知晓郑威对自己的真心实意。
若是当初不那么决绝,或许他不会想着离开新港,也就不会死。
又或是他若不遇到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许清婉思绪潮涌之间,腰间储物袋突然传来一阵晃动,她拿出阵盘,朝其一点,将符箓摄至手中。
不多时,屋外脚步声响起,许启元自外而入,行礼道:“姑奶奶。”
“你来了,什么事?”许清婉面无表情道。
“方才唐宁师叔是不是找您了?”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遇上他徒儿顾元雅,见她朝您洞府而来,因此猜测是唐宁师叔请您过去。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我马上要去元易殿掌印部任职。”
“元易殿掌印部?为什么突然把您调到那里去?”
“他升任元易殿管事,让我去帮他的忙,负责宗门财务方面的改制。”
“改制?什么改制?”
“宗门方面需要他制定出一套财务变革方案,能够每年缩减两百万的开支,因此将我调去,帮助他完成这份方案。这件事情你不要外传。”
许启元冷哼道:“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当初他不推荐您升任情报站执事,现在有了麻烦的事,又请您去帮忙。这财务变革可是招人记恨的事,必然得罪不少人,您答应他了?”
许清婉道:“是我提出希望去元易殿任职的,我在情报站这么多年都是负责主管财务方面,现在调到乾易宗,在鹰暇山驻守也不是长久之道,再加上我本来就是他推荐入得宗门,跟他去元易殿总比在鹰暇山要好。”
许启元听闻此言,心下又嫉又妒,开口道:“他这是明显把您往火坑上烤,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许启元道:“其实以您现在的修为完全没必要再依附于他,您早年虽承他的恩情,可这么些年任劳任怨,也算报答了,何必再参和这等事情中去。”
许清婉看了他一眼:“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不必参和此事,他若问您方案,只推脱不知如何处理便是,渐渐减少与他的联系,这样可以慢慢脱离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