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铺天盖地的袭来，意识失去的瞬间，耳边还能听到那两人尖锐的谩骂声。
再然后……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阮芙昏昏沉沉，像是在空中飘来荡去，怎么都落不了地。
“一个女娃不安分点，还成天想着读书，吃里扒外的贱丫头，给你脸了！”
“结婚就得听老人的，彩礼都收了，不嫁也得嫁！”
“别以为死了就没事，照样能给你埋赖家的坟里！”
破锣一样的谩骂声越来越大，她听得越发头疼。
“还想装模作样，老大媳妇，给我泼醒她！”
紧接着一瓢冷水迎头泼下来。
阮芙打了个寒颤，终于睁开眼。
这才发现眼前站着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头发半白的村妇老太，虽是上了年纪，却跟慈眉善目丝毫搭不上边，此时正恶狠狠的瞪着阮芙，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她认出了对方，茫然叫一声：“奶奶。“
“我没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孙女！”
那老太像是受了刺激，大声尖叫，“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骂几句还假惺惺跳河，你打算威胁谁？”
旁边的大伯妈刘梅手里拿着水瓢，眼神怨毒。
“就是，还想跟俺家志国抢名额，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阮芙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看了看四周。
屋里没什么像样家具，一个漆黑的木桌，上面摆个掉漆的搪瓷缸。
身下是冰冷的土炕，粗糙的大花被褥。
一种不真实感从心底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