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沉默不语,继而大笑,眼泪浸出,终于罢声,互相道别。
到了大厅门楣。龚鼎孳去而复返,一脸郑重的对陈之遴说道:“浮生若梦,吾不敢言天下,此番前去只为生民,不为社稷,君可信否?”
陈之遴昂然:“信君今日之态,然世事难料,你又何苦卷入是非。”
龚鼎孳肃容:“吾不想百年后,青史修笔,能言着,竟只有“反复”二字。”
陈之遴面有不忍之色:“君此番求名,我图存身。名声者,死而壮尔!何苦来哉!”
龚鼎孳大笑:“我亦偷生之辈,但时机天降,不忍弃舍,但求一心安尔。”
二人叹气,互相道别。
临即大门,互相回首,皆苦笑尔,虚空一辑,遂不相见。
出了陈之麟的门后,龚鼎孳心意阑珊,对于人前显圣还是装逼打脸都不感兴趣,按部就班的联络南党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