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哭声大作,委屈的看着张老铨。
张老铨心一疼,反复煽了自己几个巴掌,哭道:
“都怪你爹是个废物!废物!”
张老铨抱着狗娃伤心的哭了好一会儿,寒风袭来,他又怕儿子受凉,把自己的大衣解下给狗娃围上。
“何人在此哭闹?”
一声呵斥,把张老铨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他揉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跑到了石井山,不远处有几位士子,正在赏景阔谈。
张老铨认定其中一人,是村里的陈秀才,陈章华。
陈秀才显然也认出了张老铨,向他打招呼道:“张老铨你何故在此哭闹?还是抱着自家儿子?”
张老铨强颜欢笑:“没什么,打扰了秀才公以及诸位文曲星老爷的雅兴了。小老儿这就离开。”
说着把自家狗娃抱的更紧了。
“狗娃,别哭,爹这就带你回去弄吃了。”
陈秀才见张老铨说的这样可怜,冲着自家书童说道:“去,把这半壶酒还有馕饼给他父子俩送过去。”
张老铨也不推迟,接到食物和酒水,给陈秀才鞠了好几个躬后,就地把食物和酒水与儿子分食起来。
陈秀才见张老铨也不急着走,知道他还有事,或是想继续讨要些酒水,或是有话要说。
对于这情况,陈秀才都没什么兴趣,他就住在这个村里,各家的基本状况他也大体了解。
虽然各有各的难处,但总体上都是怂包一群。
“沛乎兄,还有诸位兄台请随我往这边走。”说着陈秀才就要引着大家走开。
张老铨心里有些急,他有一肚子委屈要述说,虽然眼前这个陈秀才大家都敬而远之,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心善的人,见对方要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秀才公,还请秀才公给小老儿做主。”
陈秀才停下,微微冷笑,问道:“是谁欺负你了?看你这模样,只怕不是村里的汉子。”
张老铨不回答。
陈秀才又是一声冷笑:“又是赵老爷?我这里有宝剑一把,可以送给你。你若是怕对方势大,村上受他欺负的人又不少,你自去联络结社,找我做什么?赵老爷与我无冤无仇,更何况我又不是当官的。如何管得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