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遏必隆心中倒是对鳌拜刮目相看,那莽夫居然能忍到现在还不出手。
作为政坛老狐狸,王永吉对于遏必隆的心思把握还是比较准确的,但此刻他并不打算顺着遏必隆的意思说下去,而是要稍稍忤逆他。
“大人不可怒而兴师!此举事涉陛下,董亮现在正是得宠,如此传扬,唯恐陛下不喜。”
王永吉话说完,便乖乖等着遏必隆训斥。
果然遏必隆不屑一顾的说道:“咱们满洲以骑射得天下,武德充沛,有什么事情旦凭刀子硬,不学你们汉人玩那些虚的。”
遏必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自然是因为他们钮祜禄家势显赫,占据朝野许多关键位置,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遏必隆在王永吉面前公然说出如此狂悖的话,未尝不是一种亲近的姿态。
作文当过蓟辽总督的王永吉当然知道乱世之中兵权为大的道理,他如此说完全是在遏必隆面前示弱。
如果一个上司觉得下属每次都能摸准自己的心,恐怕是恐惧多余高兴。
所以此刻王永吉表现的像一个纯臣,而作为一个臣子的本分,王永吉也只能在一旁念经道:“大人慎言!大人慎言!”
双方都知道是屁话,但又不得不说,借此表明立场。
然而接下来一个消息让二人陷入完全不同的情绪。
“老爷!有士子在粘杆处大营外服毒自杀了!”一个仆人兴冲冲的跑进来报告消息。
遏必隆听后,直接站起身,急切的问道:“人死了没有!”
“不清楚,但至少死了一个。总共有五人吃了砒霜,奴才来的时候,有些还正在抢救!”
“谁在抢救?”王永吉问到问题关键。
“回大人,是粘杆处的人在抢救!”
遏必隆闻言又坐了回去,心道还好,还好。
虽然出了人命,但董亮又叫人去救了,如此依然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传播流言。
那奴才见遏必隆神色放松,作为多年的老仆怎么会摸不准遏必隆的脉,此刻必须迅速的将情报传达,否则让遏必隆发生了误判,罪责更大。
“老爷,那董亮只救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