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董亮如此气势磅礴的话,心中折服:“圣木多谢先生赐教。”
董亮听后却不领情:“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学识,有气节的谆谆君子,可是救亡图存光从书上是得不到了。”
潘怪章字圣木,清朝明史案的主角之一,乃是明末清初一等一的史学家,如今不过三十二而已。对于董亮责备他不从实业,虽然理解,但不认同。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个人天性不同,学生酷爱修史,想用史书涤荡人心,故而学生不认为这是微小之事。”
董亮听后有些惊讶,心想顾炎武的朋友的固然都不是凡物,随便一个都是有如此志气之人。但是修史就修史,为什么一定要夹带个人感情呢。
不过既然是人,自然就不可避免有个人的偏好,人类千百年来,古今中外又有哪部史书做到绝对客观。
一切的历史都是当代史。
潘怪章修史无非就是用自己的价值观来为历朝历代的人物的行为做解,以此规范教导人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故而董亮明知劝不动,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把历史交给百姓吧,几千年的史书,典章都在教导人们该如何做。为什么不让百姓自己选择?”
潘怪章听后,不假思索地说道:“世人多愚,若不用圣人君子引导,不知人伦礼节,百姓与禽兽何异?就如自家孩子,若不严格教导,以人之惰性,必然不堪一用。”
董亮听后有些苦恼,国人就这尿性,喜欢给人当爹,自己在某些时候也是这样。
“我虽然不赞同你的道理,但也不会捂住你的嘴。这里藏书颇多,你若真的想修史,就常住山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