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啊陈伟,没想到你以前还是个情种啊。”
g回忆着这副躯体的过去,用一种略带讥讽的口吻说道:“不,不是情种,是大冤种。”
身后的便利店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地板摩挲声,在这样悲戚的夜里g更觉得像是偷东西的耗子发出来的。
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g倚着行李箱在门口的阶梯上暂时坐了下来。
想要抽口烟缓上一缓,没想到烟盒已经空了。
生活最操蛋的地方就在于,人在走背运的时候,偏偏还会撞上更倒霉的事情。
g无奈地叹了口气。
哈气在零下温度的外界中,以极快的速度形成了一道薄雾。
“从小到大,成绩优异,要是听家里人的话好好学习,现在最起码也能考个双一流吧?”
“明明知道你和她是云泥之别,非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就算你打职业能扬名立万又如何?人家要真是喜欢你这个人,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为什么当时的你就看不明白呢?还是说,你看的明白,只是你自欺欺人不愿承认而已。”
g抬头看着一弯皓月,自言自语着,像是在和过去的“他”对话。
“你贱的地方在于舔,她贱的地方在于茶,如此也罢……”
“倘若以后不会再相见也就罢了,若是再见……劳资必替你出这口恶气。”
“不过只怕难咯,记忆里她最后不是出国留学了么……”
似乎是歇够了,g扯开扎带检查了下伤势,心想自己怕是要打个车才能去酒店了。
“玛德,那娘们儿也是,我又不是故意不给你钱,谁知道这里不能用白嫖支付啊。”
“现在好了,工作没了,人还被房东赶了出来,钱也所剩无几,身在异乡,冰天雪地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后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阴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偷偷注视着自己一样。
“坏女人,全都是坏女人……”
“我觉得树人兄的话应该改成,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的,可惜全被坏女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