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多钟,黎吧啦起来洗洗刷刷,决定出门走走。
东山岛,七月的天,虽然气温有些高,但是空气并不干燥。
毕竟,东山县是个岛,还是个海岛。
出门前,黎吧啦鬼使神差,拿了一把伞顶在头上,朝着算了酒吧走去。
算了酒吧,是黎吧啦表哥开的。
生意在东山县只能算一般,平日里混迹其中的客户,大多是一些市井小民。
黎吧啦喜欢在这里唱歌,从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跑过来站到台上,拿着话筒,扭着身体,伊伊呀呀唱着自己似懂非懂的情歌。
黎吧啦非常有唱歌天赋,十二三岁登台的时候,就能获得满堂喝彩。
或许是父亲早逝,母亲出国的缘故。
她的心理有些早熟,从小就懂得人情世故,懂得人心狡诈。
(里,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大学毕业后,生下黎吧啦,就一起出国,在她十八岁成年时,她母亲还回来一趟,准备带着她一起出国,结果发现她怀孕,逼着她去医院堕胎的时候,这才发生了车祸身亡。)
也好像是因为,在酒吧混迹的时间太长了。
见惯了爱恨情仇。
也见惯了虚情假意。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坐荆棘丛,不动既不伤。
所以,她在上初中三年里,收到过上百名男同学,甚至男老师,以及酒吧顾客的表白,但是她一个都没心动。
黎吧啦一度认为,自己已经看倦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这一辈子,自己都不可能碰到,一个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了。
而她这一生将会用一种超然心态,观看别人的爱恶欲,憎离别。
可是,她今天有些心乱了。
那个男孩子看起来和她碰到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