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话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急不可待,但汪姓修者却出言提醒道:“走之前,二位需要再答应我一次,除了那外殿之中的镇灵秘宝之外,内殿里的东西,咱们可一样不能动啊。”
老者闻言嘿嘿一笑:“既然是事先约定好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待进到了殿里,一切全听汪道友的便是。”
一旁的女修也笑着点头,算是答应。
汪姓修者这才抬头望雾而往深里看,只不过他的脸上,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犹豫,不过在略微思量了一下以后,还是抬脚迈步的下定了决心,不多时便带着一老一女消失在了那茫茫的黑暗之中……
数月之后的某一天,就在天越城之战再次打响的同时,春岚关城里的某一个胡同角落里,却是有一位靠墙而坐的红袍男子,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一串烤肉,懒踏踏的坐在那里,不时的喝酒又吃肉。
而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则有一位年约十一二岁的孩童,正舞动着一柄短剑,在胡同的拐角处哼哈有力的呼喝着。
年轻男子用睡眼朦胧的眼睛不时的瞧上一眼,然后啧啧的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啊!”
少年人闻言脸带怒气,但又不敢发作出来,依旧呼呼哈哈的舞动着手里的那柄短剑,似乎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
“行了行了,别练了,知道的你这是在耍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耍猴呢。”
说着话,青年咬下烤串上的最后一块肉道:“都说起舞如蝶,穿刺如蜂,你看你这剑玩的,和一个舞动大棒的猩猩有啥区别?”
红衣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手里的酒壶,似乎已经听不到酒水撞坛的动静,便又甩出了一块灵石给闻言而听的少年人,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去去,给杂家再打壶酒。”
男孩小脸见汗,更是满脸的不情愿,然而就在红衣男子的目光一瞪之下,乖乖的还是拿起灵石就往胡同外边跑。
一边跑还一边骂:“死色痞,等小爷剑练好了,第一个就捅了你!”
至于为什么如此之恨,不全是这龟孙教剑不认真,而是和坊间的传闻有关。
他们眼下住的这里,坐落于春岚关城的老旧城区,多是一下贫困户聚集的地方,但也都是老邻居。
因为住家挨的近,又都是懒汉闲汉比较的多,所以家长里短的就都是平日里嚼舌头根的话题。
比如这家的娘们又偷汉子了,比如那家的爷们又被逮进去了,再比如谁家的谁又过世了等等。
而流传在虎娃子一家的新闻,则是这家的俏寡妇就在男人刚死不久,又勾搭上了一位年轻俊后生。
不但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人,还整日里起早贪黑的养着人家。
再看那人五人六的小白脸,长得确实是不错,穿着也鲜亮,但就是不干正事。
成天的喝酒吃肉晒太阳不说,还趁着俏寡妇出门的时候,和别家的小媳妇勾搭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