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没有多做停留,又行色匆匆带着我离开了这座荒村。
一路颠簸中,我们再度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河谷中,可隔着老远就看到前方大火冲天。
不一会,我看到有一具人的尸骸从河流的上游飘了过来。
只见他的身上此时正冒着熊熊大火,衣服和皮肉已经被烧尽,他那被烧得赤黑的颅骨侧歪着,一双空洞的眼眶正朝着岸上的我们,随后在一阵水浪翻涌间沉入了河底……
河面上青烟弥漫,念夕朝的双眼猩红,他的脸不禁抽了抽。
念夕朝一个踉跄,他朝着重归平静的河面摇了摇头,也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朝我摆了摆手,示意原路折返。
在这沉重的气氛里,我们又启程踏入了一片深山老林。
在这片瘴气丛生的山林里,念夕朝找到了一口山洞,而在洞口,我看到有一个老人双脚离地立在半空。
是的,立在半空。
他的尸体已经僵硬,却被一根尖锐的铁杵自下而上挑起,立在了山洞前。
犹如古代战争中,战胜方将败者的尸体立于城墙,以此作为对对手的挑衅,抑或是一种物力的炫耀。
念夕朝无言依旧,而我面对接连的死人心里早已麻木,没等念夕朝做出回应,便拍了拍老白牛的后背,再度回身折返。
随后,我们又踏入了一片荒野之中。
这片荒野四处杂草丛生一览无遗,可一颗足足有半层楼高的巨石却莫名砸在了荒野的一座竹楼上。
竹楼没有任何意外的坍塌碎裂,大量的竹片飞溅四周。
而在巨石之下,此时鲜血横流。
死者的尸体已经尽数砸入巨石底下,让人看不见他死时的模样,唯有一只手裸露在外边,却也已血迹斑驳。
我的心里微微一抽,一路走来,这已经是念夕朝死去的第五位故友了。
第一个溺于水缸,第二个体内爆出稻草,第三个烈火焚身,第四个铁杵贯体,而眼前这个则是惨死石下。
五人的死法各有不同,却是和金木水火土一一对应。
念夕朝虽然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是来自隐山门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