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没有,起码,血奴部落已经立起了一位亲王的雕塑,将祂当作真正的神来供奉。
难得有时间,巫想去见一个人,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这里是临时挖出的一个地牢,因为战俘实在太多了。
当然,因为比较简陋的关系,主要关的是妇女、老人和小孩。
挥挥手让守卫离开,巫走进一间单独的牢房,这里关的是血奴部落的巫。
过道处燃着火把,昏暗的橘黄色光芒艰难地洒进来一部分。
巫的眼睛很浑浊,仿佛是化不开的淤雪,堆积在角落。
他努力眯起眼,才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模样:
灰白的头发杂乱地披下来,看不清面部,但巫可以想象这位老朋友的表情,肯定是倔强的。
“我来看你了,巴布罗。”巫首先开口。
“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干嘛,看我的狼狈样吗?”
巴布罗并不领情,“嘿嘿”一笑,竟然对自己的处境没什么难过之意。
“当然不是……”巫被噎了一下,感到无奈。
“你别总是这样,好歹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说几句话怎么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的路不一样。”巴布罗的态度很冷淡。
“路!”
“什么路!”
巫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紧接着的是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
“嘿嘿,那时候就说你要多喝点草药,可你总是嫌苦,这下子,老了就受罪了吧。”
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巫的情绪稍微平缓下来了,眼睛闭了闭,复又睁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