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祂的信徒不应受到伤害。”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的话语一样,那风雪与炮弹,均被悄无声息地抹去,连那不知何时悄悄变得松软的、即将化为泥沼的地面也瞬间平整。
同时,祭坛上的祭司不甘示弱,开始主动反击。
又是一位祭司停下了脚步,这次是一位女性。
她从金碗中一点点拉扯出一张半只手臂长、微微泛黄的纸张,然后将其中绘有图案的一面对向两个教会。
是的,即便两个教会在不同的方向,即便这张画纸上只有一面绘有图案,但还是奇异地将这个图案同时对向了两个教会。
女祭司轻柔地开口,声音意外的好听:
“这幅画上描绘了一位未知的伟大存在,请诸位评鉴。”
教会众人像是被魅惑了一般,视线不由得跟着女祭司的话语移向这幅画。
风雪神教这边只来了一位主教,是一个看起来比较迂腐的老妇人,没有被影响,立马移开视线,大吼:
“别看!”
可还是迟了,一部分人终究看到了那幅画上,所画的伟大存在的模样:
那是一位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存在,有时看着像位男性,有时看着像位女性,五官时时在变动,像是众生的模样都在一张脸上展现,但,无论是哪一张脸,都流露出悲悯众生的慈悲。
祂的皮肤是瓷白色的,不像是真人,倒像是某种特殊材质所制作的。
祂一共有六对手臂,每只手各掐着一个不同的手势,但在手臂间隙的阴影中,似乎还有许许多多只手臂慢慢浮现。
祂的后背,一个巨大的机械轮盘不停转动,刻印着繁复的某种文字,蕴含着某种至理。
“啊!”
看清楚画的一瞬间,不少人发出惨叫,身体开始产生异化,不可避免地向疯狂的深渊跌落。
可是,也有一部分人像是受到了感化,面上表情逐渐平静,变得和眉善目,变得慈悲,就这么盘腿坐下,满头的发丝飘然落光。
他们取下自己变秃的脑袋,那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就好像是脑袋和身体是两部分,拼接上去的,手指则一下一下在光滑的头顶有节奏地敲着,嘴中用怪异的语言诵念着什么。
旁人没听过这种语言,不过却听懂了传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