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苏清欢倏然拿起那把桌上的枪，一把击中了客厅里的一个花瓶。
砰的一声，花瓶应声而裂。
客厅里的女人发出重重尖叫，她们都没想到苏清欢居然拿的是真枪！
看到苏清欢冷艳的眼神，这下就连王妈都懵了。
小姐这是认真的？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想要跟着我，就继续呆在苏公馆里，不想跟着我就自行离去。”
苏清欢扫过红姨、小怜等人明媚鲜妍的面孔，最小的一个姨娘也不过比她大一岁，今年堪堪十九。
女子依靠男人而活，这是时代的悲剧。
“你们这些年侍候我父亲也是辛苦了，如今姨娘们差不多都在二十到三十的年纪，未来的路还长……”
少女顿了顿，内心难得生出几分对同性的悲悯，就连原本冰雪般染就的眉眼也染上一分温情。
“如果各位姨娘想要改嫁出府的，我还可以代父亲给你们另准备一点嫁妆，也当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小姐……我们……”
几位姨娘还真有这种想法，但是被苏清欢当面戳穿，都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一个个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而王妈更是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小姐，你疯了不成？你要给自己父亲带绿帽子？”
“父亲过世了，怎么能说是戴绿帽子？”
苏清欢一叹：“如果他在天有灵，恐怕也会乐意多成全几对有情之人。”
乱世里的爱情，恐怕也更多像是寻找慰藉吧，大家都不知道哪天会死于非命，今朝有酒今朝醉。
……
几个姨娘这才意识到苏清欢是真的想要放她们自由，原先还想着把苏清欢当挡箭牌的红姨当场就泣不成声。
“小姐……我们不走，我们留下来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