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翩然落地，几乎是瞬间便一挥袍袖，将凌若虚掠到了云桥的另一端。
她双眸略带疏冷地扫了凌若虚一眼。
“你倒是好本事，不过数月，竟然还学会与同门斗殴了。”
小狐狸闭口不谈那几个外门弟子挑衅凌若虚的过错，虽然神色缥缈，语气清淡，却带着显而易见对凌若虚的嫌恶。
凌若虚怔怔地望着苏清欢，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痛楚。
——她又救了他一次。
上一次也是这样，在玄清宗的山门之外，她从天而降。
那是上天赐给他的一场华丽梦境。
可是这个梦，却不愿意给予他多一点的温柔。
……
凌若虚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低着眼，不敢看苏清欢。
“仙尊，是若虚莽撞，不该得罪同门师兄，只是他们堵了去沧澜峰的路，若虚不得已才与诸位师兄起了争执。”
凌若虚为自己辩解也是卑微的，他怕她嫌弃他。
她始终是天上云，而他不过地下泥。
小狐狸也不意外凌若虚会这副姿态，看这幻境不再地动山摇，小狐狸松了口气，知道凌若虚的神魂又被禁锢住了。
苏清欢看也没看凌若虚一眼，直接转头朝那几个外门弟子道。
“事实如此么？你们来说。”
那几个外门弟子看到苏清欢出场就已经吓了一大跳，等看到苏清欢眸光扫过来，他们更是一阵心旌摇曳。
“我，我们……”
凌若虚看到那几个外门弟子目光黏在小狐狸身上，眼中有明显的倾慕，男人心底戾气越发浓厚。
这是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