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你看起来不是个普通人,想必之前一定是什么不凡的人物吧。搞科研的?”
郝远山尊敬的问他,完全不管自己的年纪还在那个男人之上,更不管他和那个男人之间地位的差距。
郝远山的态度令那个男人微微一愣。
自从末日发生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跟他说话了,他过着野狗一般的生活,到处捡着一条命,彻底失去尊严的活着。
回过神来,那个男人哼了一声,心中暗暗道:
政治家的把戏罢了,如果真的会尊重他人,怎么可能处在这种位置还置民众生命于不顾?
“你说得对,我之前是搞科研的,是一个院士。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你们那些话术实在太可笑了。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我只知道自古至今,都是人类自己引领自己,走出各种艰难的困境!
“换做以前,你们这些话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是假的,现在呢,环境变了,你们就以为人的智商也一起变了吗?我们需要的是希望,但不是这种虚假的,一下子便可以戳破的希望!
“而且更可惜的是,我作为科研人员,搞得是实验科学,不是理论科学,所以我对你们那些神神叨叨的借口也持怀疑态度。我相信的是证据和数据,而不是所谓的理论。”
男人一连串的话下来,几乎无可辩驳。
换做常人,可能早就感觉到一阵脸红心跳了。毕竟郝远山从头到尾,都是在说谎。除了和王志安之间拟定的一个粗糙的计划,他基本什么都没有,连演讲稿都没有,一切都是临场发挥。
可是他也不是常人,他的野心让他敢于面不红心不跳的扯出一切谎言。
他再次清了清嗓子,把自己额头上刚刚散下来的一小缕刘海撩了上去,用力贴紧:
“先生,怎么尊称您?”
“免贵姓刘。”
“刘先生,对于您这样有智慧的人,我相信光靠一张嘴,肯定是打动不了你的。但在我亮出我的证据让你相信之前,我还是想先询问您,您觉得今天的极光,是因为什么?”
郝远山先发制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得体礼貌,但是语气之中又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疏远。
男人挑眉,带着一股高级知识分子特有的不屑:
“反正不是你说的什么神,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东西,可能是新的规律,新的理论。就算把现有的物理大厦推翻了,反正我也不会觉得是神之类的东西。”
“可以,我觉得刘先生您说的很对。”
郝远山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像是一只微笑的虎,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他的气质甚至不输王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