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穗抽回手,她的手指尖还带着鲜红的血丝。她悠悠的开口,向顾卓问到:
“你有纸巾吗?”
顾卓瞥了她手上一眼,从车子的手套箱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手,随后打开车窗,将脏了的纸巾往外面一扔。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顾卓说到:
“你做事这么绝情,也不怕你的人以后背叛你吗?”
“背叛?他们不会背叛我的,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还有用,我就会永远的尊重他们,任用他们。朱子涵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过于废物了。
“对了,把你的座位弄脏了,一会儿还麻烦你自己处理一下了。”
顾卓看见后面的驾驶座上,朱子涵的尸体下面,正往外面不停的淌着一大摊一大摊的鲜血,他皱了皱眉,啧了一声:
“他的真实人格,和其他三个人格,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跟我解释清楚。”
“你在死亡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晚穗反问到。
顾卓想了想,还是没有跟她说战场和李洋的事情,只和她讲了那个充斥了殴打声的小屋。
听完那个小屋,晚穗脸上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就是那个小屋,那是朱子涵一切病因的来源,也是他心中真实人格躲藏的地方。”
“讲下去。”
顾卓有些急迫的催促到。
“你见过朱子涵其他三个人格了吧?一个是十三岁的他,一个是三十岁的他,还有一个是六十岁的他。每一个人格都性格迥异,而且年龄跨度极大。
“其实这三个人格,都不是真正的他。”
在晚穗的讲述下,顾卓知道了朱子涵的所有事情。
朱子涵的父亲比他的母亲大了十多岁,是当时她母亲在外面未.成年生子,产下来的私生子。朱子涵的父亲接了盘,因此婚后,他父亲对母子俩人非打即骂。
在朱子涵十三岁那年,朱子涵的母亲被他父亲活生生打的半死,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他母亲咽不下这口气,在医院自.杀了,留下了朱子涵和他的父亲一个人住。